发布日期:2025-08-06 08:16 点击次数:194
飞虎山五昼夜血战:335团大刀阵阻击美韩联军,范天恩指挥破局
有些仗,真不是纸上谈兵能讲明白的。1950年11月初那几天,朝鲜北部价川东北的小山头——飞虎山,被打得乌烟瘴气。志愿军38军112师335团在这里死磕联合国军,美第2师、25师和南韩第7师轮番上阵,还夹着一股子土耳其旅。这地方其实没多高,不过600米出头,但谁占了它,就能卡住平壤到满浦的交通命脉。说白了,这就是个咽喉眼儿。
我外公年轻时听老邻居聊过,说那年冬天比往常冷,大雪没下,但风刮得脸疼。335团是轻装急行来的,把重装备都撂后面,只带步枪、大刀、手榴弹。他们那个大刀,不是电视剧里亮闪闪的关公刀,而是厚背短身,有点像砍柴用的大砍刀——“破风”款,据说还是抗日时候流传下来的。有位老兵回忆,他们出发前还特意磨了一遍,说“这玩意儿关键时候救命。”
战斗打响在11月4日拂晓。当时范天恩才33岁,人精干,一口湖南腔,在连队里挺有威信。他把主力分成三段,前锋抢占制高点,中间预备队随时补位,还有一小队专门负责侦查和送信。有趣的是,当地村民偷偷给他们送来几个热水壶和两篮子土豆,说什么也不肯收钱。这事后来被写进了《志愿军家书选》,可惜没人记住那俩村妇名字。
敌人反应很快。一开始南韩第7师冲最猛,美机轰炸机投弹如雨,一天下来据说落了二百多枚炸弹,把整个飞虎山顶都翻了一遍。但工事浅,有些战士就趴在石缝边,用冻僵的手扒拉泥巴加固掩体。我外婆当年织毛衣,总念叨“那些娃穿单衣守阵地,比咱受苦。”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啥叫凝固汽油弹,只觉得孩子们挨冻心疼。
枪声停不了多久,每次敌人靠近,先是一通火力压制,然后就是肉搏时间到了。据老文献记载(见《抗美援朝战争纪实》第二卷),每逢敌人逼近30米内,大伙省着子弹使劲开火,再扔光手榴弹,然后拔出大刀。“旋风陀螺”这个名号,其实就是现场编出来吓唬人的。一群汉子抡起大砍刀,从左到右横扫过去,对面南韩兵第一排腿肚子软,有的一脚踩空滚下坡去,美军则退缩慢一步,被直接劈倒好几个。
坦克来了也不好使,这地方坡陡路窄,不利于装甲推进。有一次,一个小组躲进灌木丛,用集束手榴弹把履带炸断,那辆谢尔曼坦克就在原地变成铁疙瘩。不远处还有个新鲜事:六连指导员王树生中午捡到一包美国巧克力,他分给弟兄们尝,“太甜啦,不合胃口”,最后全用来熬粥吃掉。
下午情况更糟糕。敌人放起白磷燃烧瓶,把周围草甸烧得呛鼻冒烟。本以为可以熏跑志愿军,可偏偏这些人在浅壕沟里猫着不动,好几次等对方凑近再突然蹿起来,一顿乱劈。据附近村民回忆,那晚能听见喊杀声混杂哭嚎,“像鬼叫一样”。有专家后来分析,这种极端压力下的人体反应,会让普通士兵爆发超常勇气(参见《心理与战争》194页)。
夜里温度降得厉害,很多伤员裹着破棉被还直哆嗦,却死活不肯离开岗位。“怕冷?”班长李玉林骂一句:“要么冻,要么让美国佬上来了!”大家就憋着劲继续守。从5号凌晨开始,美第二师增援抵达,又是一波接一波冲锋,全靠轮换顶住。四连指导员牺牲后,是副班长硬撑下来,还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两支卡宾枪补充火力。这细节曾经收录在辽宁省档案馆整理的烈士遗物清单中。
6日以后炮火密度更甚,据说一天之内60多门炮同时开火,上百架飞机低空轰炸,包括传闻中的凝固汽油蛋,也有人坚称只是普通燃烧瓶。不管真假,高地表层全被烤焦,到处都是焦黑痕迹。但奇怪的是,每次美韩联队刚要爬上主峰,总会冒出几个戴红星帽子的汉子,从侧翼兜过来抄家伙。据当年的无线电记录显示(解放军总参谋部档案),短短24小时内57次集团冲锋全部被击退,没有一次成功突破防线。这数据看似夸张,其实现场目击者都认同——只不过具体数字多少,各自心底都有数罢了。
有人问,为啥这么拼?其实道理简单。当时鸭绿江边形势紧张,如果飞虎山失守,就等于西线门户洞开。而且不少官兵都是从抗日烽火走出来的老骨头,对“大撤退”三个字格外敏感。在某份未公开通信稿件中发现一句话:“宁可血染荒丘,不许铁蹄北渡。”是不是豪言壮语?但确实鼓舞过无数年轻人的胆气。
这一仗下来,根据后期统计资料推算(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藏),335团损失700余人,其中绝大多数死伤于炮击和正面冲突;而对方1800余名伤亡,多半集中在攻坚阶段,包括大量美第二师人员及少量土耳其旅成员。也有人质疑具体数字,比如日本学者吉田幸三郎著作提及“双方均有夸大战果倾向”,但结合实际现场遗留武器残骸来看,这场消耗不可谓不惨烈。(相关考证见《中国人民志愿军征战录》第十章)
仗虽胜,但代价沉重。我家隔壁孙叔爷爷参加过松骨峰阻击,他老人家一直嘟囔:“你别看电视演英雄那么容易,我们是真饿啊!炒熟黄豆啃完就喝雪水。”这种生活碎片,如今想想,更显真实。同样是在松骨峰之后,他们又挡住骑1师,让联合国司令部不得不承认计划泡汤。而麦帅最后灰溜溜回国,也是因这一系列失败累积起来,并非哪一个决定性事件所致。(此观点源自美国陆战史料解读)
至于范天恩,他后来升任高级将领,在1961年授衔仪式上的照片还保存在长沙市党史办资料室。他晚年写回忆录,经常提起那些跟他一起扛枪的小兄弟,说他们才是真正该立碑的人。不过1995年去世的时候,只留下一本泛黄笔记本,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八个字:“忠魂无悔,此生足矣。”
顺便插句闲话,现在当地还有老人偶尔念叨,“那个冬天兔毛帽最值钱,因为挡风。”历史总归过去,可谁家的孩子挨饿受苦,都刻进乡愁味道去了吧?
内容来自公开资料与个人见解,仅供学习交流,不构成定论或权威史实参考。
部分信息参考:《抗美援朝战争纪实》《中国人民志愿军征战录》《心理与战争》以及辽宁省档案馆相关材料。如需深入了解,请查阅上述书籍或地方档案馆藏文件。